【一樽江湖/方王】桃花酿——杯酒寄余生
#cp方王，ooc预警
#架空，禁撕逼
#别问我为什么是楚国，因为我随手定的（。）
#HE，甜的！真的是甜的！请看到最后！
“待孤未来继承了帝.位，你可愿做孤的大将军？”身着蟒袍的少年驻足于盛开的桃树下，回眸一瞥间尽显不羁轻狂，白皙的手掌自宽袖中伸出，似是在邀请着什么：“替孤杀尽敌寇，镇守大楚这四方领土，可好？”
身体无法控制的前踏几步牵住了那人递来的手掌，王杰希隐约听到有什么声音自喉中发出
“在所不辞”
桃树下的少年听闻如此，终是彻底展露笑颜，臂上使力将人拽至身边，侧耳轻声呢喃
“往后你若是出征，孤便为你酿上一坛桃花酿……待你凯旋而归，再聚之一叙，共饮美酒，可好？”
不知怎的只觉得面颊略微发烫，虽是不太习惯于将自己的情绪外显，可这般温柔的呢喃却终究是令王杰希失了几分自制力
“好”
————————————
被副官唤醒的时候，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的天色，以习惯性的极快速度打理好自己的王杰希却是一反常态的未曾赶往练兵场，而是极其难得的眯起眼睛凝视着远方的天空
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当年的那个梦了吧？
先皇早逝，那人堪堪不过束发之年便撑起一国重担，初继位之时便遭受边境侵犯，而自己为遵守誓言领兵出征，数年来辗转四方平定叛乱开拓疆域，虽是偶尔还能接到来自京城的书信，却也不过是寥寥几笔，甚至都不知道那人是否安好，他也再也没能踏入过京城半步
曾经约好的誓言，却是不知道是否还能兑现了……
即便这天色还有些难以辨别方向，但跟随在王杰希身后的副官可以肯定，他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刻所眺望之地定是京城
想必将军在京城是有红颜知己的吧，或许将军此刻惦念的便是那个人？
世人皆传将军乃战神转世，征战沙场十年来未尝一败，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将军他为了那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付出了多少？
当今帝王束发之年登上皇位，可他们的小将军迫于无奈而出征之时，甚至还要比那一位还要年幼啊！
新帝继/位自然是要尽可能的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将军曾与陛下一同长大，亲密无间，军/权此等重任，将军自然是当仁不让……可陛下在深宫之中尚有太后相助，他们的小将军，却只能是孤身一人担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征/战了十年，若三日后决战取得胜利，便能彻底将四方边境敌寇全部而彻底的驯服，只待朝/廷来人与之签订好臣服协议，便能班师回朝，从此也不再受战/争纷扰
“将军回京城之后，可有打算？”见将军驻足许久，本就胡思乱想替王杰希不平的副官终究是没忍得住小声发问
将军的爹娘曾也是一代镇国名将，只可惜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一根独苗，先帝仁慈，不忍年幼的将军独自一人生活，便将人接入了宫中，从小作以太子亲信培养长大，虽说是回京，其实将军也是举目无亲，空留有座将军府，以证明家还在那处而已
只听说那京城的帝王每年都会亲自督察翻新将军府，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也格外喜欢往将军府塞，那帝王虽是表面上还尽显宠信，但十年未见，副官却还是担心陛下的恩宠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而自家将军……又是否会因功高盖主而遭到责难
“……并无”沉吟片刻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王杰希眼神微暗，薄唇紧抿，片刻之后方才舍得补充一句：“若陛下无令，大抵是留在军.营罢”
将军府虽是他名义上的家，可也太过空旷，甚至都几乎没有自己生活的痕迹，曾经是居住于皇宫，可那也只是因为当时年幼，而十年征战，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孩童，且不论陛下如何安排，自己留在宫中也只是容易遭人非议……如此一来，军.营虽是条件艰苦了些，反而是最合适于他
“战.争还没有彻底结束，垂死挣扎的敌人必须当心，莫要放松了警惕”面对着已经开始想着回京的副官，王杰希轻拂衣袖间不由得低声叮嘱一二，以防因掉以轻心而出现任何意外
“将军请放心！属下定然不会犯此低等失误！”
到底是知晓这人归心似箭，口头答应得好好的，却定然是并未将自己的叮嘱放在心上，王杰希敛下眸眼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犹豫片刻终究是没有出言指责
如今自己的军队已是兵临城下，城内的粮食供应早已被自己派人截断，留下的粮食撑不过几日，因而三日之内敌寇必将进行最后一次的反扑，只要压下了这最后一次反扑成功攻入城内，不愁这群人不投降
“诶对了，将军您知道吗，属下前两天接到了家姐寄来的书信……听说京城里那帮老臣见陛下迟迟未婚，未有子嗣，彻底都急了，前些日子还跪在宫外以死相逼，恳请陛下选秀立后呢！”
原本已经身形微动打算赶往练兵场的王杰希脚步猛然一顿，眉峰微蹙间只觉连心跳也慢下了几拍，停顿片刻调整好情绪后才看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陛下孤身这么久，想来精力也是全投入在了大楚的兴.盛之中……大兴选秀劳.民伤.财，陛下不会同意的”
那人十年之前便是如此，满心都只想着兴.国.安.邦，甚至于，自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未曾见到过他对哪位姑娘有过什么和颜悦色……若说唯一一位能与他亲近的，反倒只有自己了
……也不一定，都十年了，说不定他真的就已经看上哪位姑娘了呢？
“这回陛下真的没有拒绝！算算时间……距选秀也只剩不足半月了，我等回京之后正好还能凑个热闹，说不定还能亲眼见证皇后娘娘的选拔册.封呢！”
不再遭受战火纷扰，热热闹闹的和平自然是作为将.士的他们所期望的，副官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虽然在军.营这种地方憋的久了，终究是还是也有些八卦因子隐藏在性格之中的
满脑子都想着未来的和平生活，难得八卦一把的副官压根没注意到，在自己说出陛下同意选秀甚至立后之后，伫立在自己身边的将军一瞬间瞳孔紧缩，面色苍白
手脚冰凉不知如何摆动，刺骨的寒意自四肢传入心底，王杰希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下，意识仿佛彻底与身体脱离，再也感知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温度
“他……要成婚了吗？”
————————————
“朕听说你负了伤……在最后一战，敌军反扑时受伤了”
御书房里的格局与自己十年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致，说是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数十位宫女围绕在身侧，或端盆或持药，被捧为战神的将军被临时招来的太医手忙脚乱的扒了上衣，包裹着伤处的绷带一圈圈被缓慢解开
“既然是伤着了，怎不跟着军.队走，反倒是如此鲁莽，孤身一人加快了行程提前回京？”
耳畔的声音略显焦急，语调熟悉却又参杂着几分陌生，目光缓缓从自己的伤处收拢回来，王杰希沉默不语的盯着地面，神情中明显带着几分抗拒的意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闻陛下将要经行选秀大典之后便魂不附体，甚至在战.争中也因状态不佳而被敌方将领的长枪划伤了手臂，却还是未曾彻底清醒，甚至昏昏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偶然间听闻选秀大典愈临愈近，终是没忍得住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而后将整个军.队及京城派来与他国签订条约的队伍一同抛在了身后，只身赶回京
回京……又能怎样？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选拔秀女充填后宫，甚至还要亲口送上祝福？
不知怎的，只要一想起这般场景，王杰希就只觉得胸口弥漫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难以忍受
方士谦在问，问他为何提前回来了，可是……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或许是王杰希眼中的拒绝之意太过明显，方士谦略嫌无奈的理了理袖袍，讪讪的笑了笑，也不再多加开口
气氛中莫名的涌现出些许尴尬，殿内的宫女们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正在小心翼翼拆绷带的御医也略见手抖
要知道，方士谦在他们眼里历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为了能震慑朝臣，手段甚至还略带些狠辣，莫说是敢于无视他命令的人，就单单只是做的不到位，指不得也会迎来一场责罚，何曾是见过陛下这般被人无视命令还丝毫不计较的模样？
……跟随陛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对一个人宽容至此啊，怎么想都知道将军于陛下而言定然是不同的……这么一想起来，御医解绷带的手便是愈发颤抖
“手抖的话放着让我来！”略显心虚的放任眼神四处乱瞟，结果正好是瞥见御医那一双抖得幅度明显的手，生怕这人下手不知轻重的方士谦不由自主皱起了眉，毫不犹豫的起身走向王杰希，冷声开口
从边境到京城，纵使是快马加鞭，王杰希也花了足足三天，除了吃住以外，三天来基本都在赶路，甚至都没有抽空换个药，再加上骑马颠簸的缘故，原本处理好的伤口早已是裂开出血过好几回，绷带上浸满了凝固的鲜血，极其难以解开
这时的御医已经解到最后一层了，偏偏伤口彻底与绷带黏连在一起，致使他根本不敢用力将绷带掀开
若是在陛下眼底弄疼了将军……自己这辈子只怕就到头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制止了方士谦靠近的举动，眼神示意御医松开绷带之后，王杰希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便在方士谦近乎暴怒的目光中一把将绷带从伤口处撕下！
硬生生剥除绷带的感觉并不好受，王杰希面上血色瞬间尽数消弥，眉峰紧蹙，却是习惯性的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还没来得及缓过这一波余疼，方士谦已经直冲到了眼前，受伤的小臂被人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的攥在了掌心，陌生的温度自肌.肤交汇之处缓慢传来，却是仿佛令手臂上原本难以忍受的余疼迅速褪去
鲜血争先恐后的从被撕裂的伤口中涌出，胳膊被人以看似小心翼翼却无法挣脱的力道扣在掌心，王杰希蹙着眉抬头正准备开口让方士谦放下他的胳膊，却在不经意间撞进方士谦那一双布满了焦急与懊恼的眸眼
原以为这人会出声呵斥自己的举动，早已习惯了如此做派的王杰希抿紧了唇，却不想这人只是沉着脸示意着御医为自己重新清理伤口上药包扎，除了那还攥着自己胳膊的手传来点点湿汗之意以外，甚至都没再多说一个字
但，就王杰希对方士谦的了解而言，便是心下明了，这人定然是已经生气了
方士谦怎么样也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人出去了十年，且先不说别的，竟是偏偏多出了这么个坏习惯……对自己太狠，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十年前出现这种事，方士谦铁定会拉着王杰希好好训斥一番，可偏偏，王杰希才刚回来，十年不见，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王杰希如今对他的陌生感，生怕是把人吓跑，明明指责的话语已经涌进了胸膛，却又硬生生的被方士谦整个儿咽了回去
一声不吭的攥着人的胳膊令御医上药包扎，待伤口彻底处理好后，方士谦第一时间便挥手撤下了所有人，以便给自己与他一个叙旧的时间
殿内的所有人极有秩序的迅速撤离，只留下他们二人一坐一立，尴尬的气氛莫名涌现
“……能先放开我么，陛下？”终究是王杰希先开了口，却是遵循着礼仪敛下眸子面色淡然的盯着地面，语言中尽显疏离冷淡
十年了，彼此的喜好肯定都有所改变，而如今身份地位的改变更是宛如一条越不过去的鸿沟，硬生生的拦在了两个人之间
“……抱……抱歉”下意识的听从着王杰希的请求松了手，而后才发觉自己好像怂过了头的方士谦莫名便觉得有几分挫败
明明自己还想着找这人算账，征战十年学着的啥破毛病，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怎么他一开口，自己就这么怂了呢？
做了十年帝王还以为能有所长进，结果一到王杰希面前就原形毕露，怂得跟小时候没啥区别……自己真惨
方士谦语调里的怂意丝毫没有掩盖，太过熟悉的调子令王杰希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几分，笑意刚浸染上眉梢，却又在回想起自己为何迅速赶回的那一刻如潮水般褪去
“我听说你要选秀了，还打算立后”一句话突兀的从嗓眼里吐出，声音饱含着王杰希难以掩饰的生硬与干涩
虽说是常年呆在军.营不谙红尘，但每一想起方士谦将会与一陌生女子出入成双，王杰希便不可抑制的升起满腔陌生而难以忍受的情绪，一路赶来，其实王杰希自己也大致能清楚……或许自己是喜欢方士谦的
虽十年未见，好歹偶尔也有书信来往，倒也不觉如何，但若说是这十年不见而冲淡了感情……却是不可能
感情的发酵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或许是少时便已情窦初开，只是从未察觉……若说方士谦身边必须要有个人的话，纵观京城上下，王杰希也不觉得有哪家的哪位姑娘能配得上他罢
只是不知道他于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若是自己亲自开口，央他放弃立后，他可会答应？
“嗯，选秀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我倒是没打算选，但是……整个后宫一直空着，也该立后了”显然是没想到王杰希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方士谦诡异的停顿了几秒，而后略显心虚的开了口：“你知道的，我历来向往父皇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选秀只是迫于无奈，其实压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你有看中的人选了”听方士谦的意思是想要立后的，而且似乎是已经看上了哪家姑娘，非她不可一般，甚至都不舍得她受点儿什么委屈，心甘情愿的放弃了整个后宫：“她不在选秀之列吧？”
“嗯对”方士谦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小算计，而后犹如献宝一般略显兴奋的开了口：“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不过我也不想再顾虑那么多了，反正就直接下旨娶回来，我看上的注定是我的，感情这种东西可以慢慢磨，下手再慢点我怕被人抢走”
“……非她不可吗？”王杰希深吸口气，殿内明明是灯火通明，他却只觉得满目灰暗
“对，非他不可！”方士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王杰希的神情，片刻之后终究是分析出了什么，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答应的毫不犹豫
王杰希处事向来冷静自持，从未做过什么毫无把握的事情，他不喜欢赌，却是在这一刻，近乎压上了自己毕生所有的冲动与运气：“若……若我说，你不成婚，不立后，我便以自己全部的军权换之，你可愿意？”
这世间没有哪一位帝王会愿意自己军权旁落的，手握大权的将军历来便极其容易威胁朝中统治，更何况是王杰希这般民心所向的大将，若估算的不错的话，王杰希想要推翻朝廷自立为王也绝不困难
手握军权，王杰希心里清楚，哪怕现在的方士谦也信任着自己，自己终究也会成为帝王的一块心病……何时才会被忌惮，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若是能收回军权，定然是江山稳固
方士谦，江山与美人，军权与你所爱之人，你选哪个？
没想到王杰希居然敢赌得这么大，方士谦很明显的愣怔了下，眉目见不自觉便放软了些，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表情露了馅，连忙收敛了些，却发现王杰希压根没有在看自己，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我不愿意”说这话的时候，方士谦抬首眺望殿外的世界，眼底溢满了对那未知的皇后的温柔与眷恋：“他比什么都重要”
“……嗯，祝你幸福”终究是不擅长表露自己的感情，人生的第一次豪赌，却是输的彻彻底底
——————————————
王杰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将军府的，甚至这几日以来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恍若无知，偏偏却又表现的与平日里毫无异常，连跟着他提前赶回京城，暂时逗留在将军府的副官，也完全没能发现自家将军的不同寻常
麻木到极致，待亲眼看着那人娶妻立后之后……便请他将自己调出京城吧，去哪里都好，一辈子都不再回来，倒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
直到封后大典的日子降临
王杰希是没打算去的，说不上什么无法承受，其实他有信心将自己的情绪彻底的控制好，只是……终究不愿意亲眼看着那人与他人欢好罢了
不去，的确是可能会因此而得罪于陛下，但既然已经是准备离开京城了，王杰希也不打算在讲究这些东西……即便方士谦如今有了更为深爱的人，但是他知道，若只是调离京城这般不过分的请求，他大抵也不会拒绝自己
直至距离吉时不足一个时辰，紧闭着的将军府大门突兀的被敲响，府里侍从开了门，都没来得及反应，一队宫女便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将军府，规规矩矩的两边列好队，一路从将军府大门排到了王杰希此时所在的书房
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身在书房的王杰希自然不可能不知晓，喧闹到如此地步，书册定然是看不下去了，踱步至门口拉开大门正欲斥责一二，却见那心心念念之人一袭红衣稳步而来
“大婚之日，若朕的新娘逃了婚，岂不是令朕颜面尽失”方士谦一身火红帝袍，站定至王杰希身前，笑容中难得的参杂了些许忐忑：“抱歉，一开始未曾与你商量一二……我本是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已经无法想象”从袖中抽出了一道被卷的乱七八糟的圣旨，方士谦笑容倏然一僵，尴尬的轻咳一声，伸手抚了抚纸卷试图令其好看一点：“我自小便心悦于你……王杰希，你可愿做朕的皇后”
“不愿意也没法拒绝，朕的圣旨都拟好了”方士谦扬了扬手里的圣旨，笑得有那么几分得意洋洋
“莫说是军权，在我眼里，这天下也比你不多逞”立后的圣旨堪称强硬的被塞进王杰希手中，见人略显呆愣的将圣旨攥在了掌中，哪怕是已经下定决心，王杰希不接旨就要强行动手绑人的方士谦也不自觉松了口气：“身为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功名利禄……你什么都不缺了，我思前想后，自己所能赐予你的，所想要给予你的，便是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王杰希，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好”
“十年前你出征的那一日，我便将曾经许诺的那一坛桃花酿埋在了寝宫后院……我亲自动手酿的，世间可是独一份儿，到时候咱俩一起挖出来，到时候咱就拿它做交杯酒，好不好？”
“……嗯，好”
——————————END
ps：不是bug而是小细节：方士谦在王杰希面前基本不会自称为朕，也完全不讲究什么君臣之礼（毕竟很早以前就已经把人当成是自己的媳妇儿了（。））
